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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。”赵元承神色又冷了下去。

  姜扶笙纤长的睫羽垂下去,过了一会儿迟疑道:“可是,他身子还未大好,我怎么开口……”

  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  不过她要回去仔细想一想赵元承到底是什么用意,要让陆怀川去兰姨娘那里过夜,会不会伤害到陆怀川?

  可就算陆怀川真去了,赵元承也不能将他如何吧。难道兰姨娘是赵元承的人,会帮着赵元承害陆怀川?

  她想起兰姨娘胆怯的样子暗暗摇头,惜兰可不是那块料。

  “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
  赵元承徐徐开口,手里微微用力。

  姜扶笙只觉耳垂处一痛,惊呼了一声便伸手去。

  “别动。”赵元承打开了她的手:“好好戴着。”

  他松开一只手。

  姜扶笙察觉耳朵下面坠坠的,有什么东西在摇晃,扯得耳洞有些痛。赵元承给她戴耳坠了?正思量间,另一只耳垂也是一痛。

  她忍不住又痛呼了一声,伸手轻轻触了触,耳垂上是带了一对耳坠,她摸到了温顺的珠子,只是看不到耳坠是什么样式的。

  她诧异地看赵元承。女儿家生得花娇玉柔,白嫩的面颊好似新剥壳的荔枝。乌眸看人时带着几分灵动,让整张脸都有了生机。东珠镶金耳坠在耳朵下摇摇晃晃,更衬得她娇憨生动,宛如明月生晕。

  赵元承垂眸望着她,神色看不出喜怒。

  姜扶笙转开目光,咽了咽口水,不知他是何意,也不敢轻易开口造次。

  “嫂嫂不会除掉这对耳坠的,是不是?”赵元承偏头望着她,语气轻松隐约似乎含着笑意,很随意的口吻。

  姜扶笙却不敢有半分轻视,她踌躇着没有说话。

  别看他语气听着好,其实是在威胁她不许她除掉这对耳坠。可她从和陆怀川成亲以来,就从未戴过耳坠。

  今日带了这对耳坠回去,陆怀川若是问起来,她要如何回答?

  “毕竟,嫂嫂也不想表哥出事,是不是?”赵元承这回笑了一声。

  姜扶笙顿时毛骨悚然。赵元承威胁她不许她摘了耳坠,否则,陆怀川就会出事?

  她眨了眨漆黑的眸子抿唇点了点头:“好,我不摘。”

  “你倒是真心护他!”

  赵元承一把握住她脖颈,双眸逐渐红了,周身戾气翻滚,犹如地狱修罗。

  姜扶笙被迫仰着脸面对他。她痛苦地闭上双眼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。

  赵元承诺是能真的杀了她,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,好过这种无休无止的纠缠。她真的疲于应对。

  可他不会杀她的,他要折磨她,要看她痛苦、后悔、煎熬,要出心头那口险些丧命的恶气。

  微凉的泪珠落在虎口上,赵元承目光落在那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上,好似触碰到什么不可触及之物,猛地撤回了手。

  “你若敢摘下耳坠来,我割陆怀川两只耳朵。”他恶狠狠地威胁。

  姜扶笙抚着脖颈喘息,回过神来小声问他:“睡觉也不可以摘吗?”

  赵元承顿了片刻,语气硬邦邦地道:“不可以!”

  她背弃了他,险些要他的命,只是戴一对耳坠睡觉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!

  *

  姜扶笙过了子时才回陆府。府中已经乱了套,所有人都被陆怀川派出去寻找她了。

  陆府正厅。

  “姜扶笙,你一个有夫之妇,元宵灯会跑出去玩到这会儿才回来。全府都为你担心,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女德?有没有廉耻之……”

  陆大夫人瞧见她,再压不住心底的怒火,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便是训斥之言。

  姜扶笙还未反应过来,陆怀川便由宁安搀扶着,疾步走了进来挡在姜扶笙身前。

  “夫君……”姜扶笙瞧见他不由唤了一声。

  “扶笙,别怕。”陆怀川温和地宽慰她。因为走路太急,他有些喘息。

  “二郎,你身子还未大好,怎么能走这么快的路……”陆大夫人瞧见儿子,顿时收了对姜扶笙那副嘴脸,立刻关切地迎了上去拉陆怀川的手。

  “我和娘说过,让娘将扶笙和我一视同仁。扶笙只是在灯会上不慎和宁安走散了,娘为何要辱骂扶笙?”

  陆怀川一向斯文。这会儿正色与自家亲娘理论起来,眉眼阴翳翳的竟也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。

  “儿啊,娘是为你好。你也知道,赵元承一直纠缠她,指不定冲散的事就是赵元承做的,他们才好见面……”

  陆大夫人一急,将心中猜测的言语脱口说了出来。

  眼见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处处向着姜扶笙,对她这个亲娘丝毫不假辞色。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。

  她儿子从前不是这样的,都是姜扶笙撺掇的。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陆怀川抬手摔了桌上的茶盏。

  “娘再胡言乱语一句,你我犹如此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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