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第2回

得很。陆怀川就在前厅,或许这会儿已经在寻她了。赵元承这样纠缠她,倘若她等会儿出去叫陆怀川看出来,陆怀川该多难受?

  “我对残花败柳没兴趣。”

  见她反应如此激烈,赵元承脸色沉了下去单手摁住她,言语犹如利刃。

  姜扶笙何曾听过如此羞辱之言,眼泪一下涌出眼眶:“当初的事我错了,我给你赔罪……”

  话说了半句她便哽住,泪珠顺着雪白的脸颊直往下滚。经年的酸涩好似夏日雨后绵密的藤蔓疯狂生长纠缠,叫她难以呼吸。虽然知道他这样都是因为她当初的背弃,但心口还是抑制不住阵阵钝痛。

  赵元承挑眉看她:“哦?你打算拿什么给我赔罪?”

  姜扶笙一时说不出话来。她不知道,眼下她好像什么也拿不出……

  她无措地靠在门上。光晕透过窗落在她眉眼处,白皙剔透的脸蛋泛着朦胧的光。她轻喘微微,一缕发丝落在腮边,惶惶颤抖的鸦青羽睫昭示出她心底的恐慌。

  “要不然,你打我吧……”

  她心一横开了口。

  赵元承缓缓抬起手。

  姜扶笙认命地闭上眼等巴掌落下来,若是一顿打能让他消气那也值得。泪花缀在眼尾摇摇欲坠,好似枝头兰花沾着清露在寒风中瑟缩,看着可怜。

  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,只有一点温热轻触她脸颊上。她睁开眼,正对上赵元承那双乌浓澹清的眼。

  他一点一点拭去她面上的泪珠,将她那缕掉落的发丝别在了她耳后,小巧精致的耳朵就在眼前。

  莹白饱满的耳垂空空如也,只有小小一点耳洞,并未戴着耳坠。他目光微凝,下一瞬修长的指尖落在了那耳洞上。

  姜扶笙浑身一震,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。

  她的耳洞是赵元承亲手穿的。

  小时候她怕痛,家中长辈也宠溺她,长到及笄还未舍得给她穿耳洞。

  那是一个秋日的清晨。

  她缠着赵元承要采露珠煮茶吃,却又累得不肯走路,赵元承背着她走在郊外的山野之中。

  那日薄雾蒙蒙,露珠缀在叶尖上像剔透的珍珠,小鸟的鸣叫宛如仙音,一切都美得如同画中一般。

  她快活极了,伏在赵元承背上,贴着他耳朵含羞怯带笑:“嬷嬷说,小时候没有穿耳洞的人,长大了只有夫君才能穿的。”

  赵元承用一对亮晶晶的金镶东珠耳坠哄着给她穿了耳洞。

  她痛得窝在他怀里掉眼泪。吃了他亲手给她做的麦芽糖又破涕为笑,答应等来年春日便做他的新娘。

  可是后来她食言了。她没有嫁给他,她做了别人的新娘。

  她再也没有戴过耳坠,也不再想起那些过往。

  赵元承忽然俯首一口咬在了她耳垂上。

  姜扶笙大为惊骇,掩着耳朵强自镇定威胁他:“你……你再这样,我就高声引人来了!”

  他,他怎么敢有如此狂悖之举!

  赵元承指尖摩挲着她耳垂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美人含露,威胁人的话说得没有丝毫气势,反倒无端勾人。

  他再次贴到她耳畔,语调里含着笑意:“你只管高声,左右没人能拿我如何。只是嫂嫂别忘了……你可是有夫之妇。如今我家势大,被人看到你这般凌乱姿态同我独处一室,你猜他们会不会觉得你在勾引我?左右,你爱攀高枝也不是头一次了,你说是不是?”

  他柔软的唇似有似无地蹭过她耳廓,嗓音清润悦耳,话却说得极为难听。

  “你无耻……”

  姜扶笙眼尾通红,乌眸蓄着泪意悲愤交织地看着他。

  明明还是从前舒朗磊落意气风发的模样,怎么会变得这样恶劣无耻?

  “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何必惺惺作态。”赵元承把玩着她的宫绦,居高临下睨着她:“无论是赔罪还是想攀高枝,总要拿出点诚意来,你说是不是?”

  姜扶笙被他极尽刻薄的言语刺得眼泪簌簌直往下掉,长睫沾着泪水湿漉漉的耷拉着,像落入困境的小鹿,失了往日的灵动。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,抿唇瞪着他。

  不知为何,赵元承没有再说话。

  半晌,姜扶笙擦去泪水打破了沉默:“小侯爷,我愿意跪下真心向你赔罪。所有的错都在我,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,只想求你别为难我妹妹她们……”

  她彻底冷静下来。

  若赵元承不放她走,凭她自己是逃不脱的。妹妹们又还在他手里,更不能激怒了他。

  这个错总归要认,不如认得干脆些,她说着屈膝要跪。

  赵元承大手钳住她纤细的腰肢,怒极反笑:“姜扶笙,你以为一跪就能草草了事?”

  “小侯爷”?真是有意思的称呼!

  “当初是我背弃了你,我知道都是我的错。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,你会遇见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姑娘……你放过我吧……”姜扶笙仰起巴掌大的脸看着他,泪水打湿了了衣襟。

  赵元承垂眸望着她锁骨处,笔直的长睫覆下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
  姜扶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才发现原本在领口下藏着的痕迹已然因为方才激烈的动作露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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