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几人研读纸稿之时,突然有下人来叫:“老爷,老爷,不好了,有官兵朝这边来了。”
大云蹭的一下站起身,将纸稿递给石头,“二位快快收拾,我命人送二位出去,待我查明事由,再联系二位。”
弘智与石头起身告辞,大云便安排心腹下人送二人出城而去了。大云却将纸笔摆好,作诗画画,等待官兵到来,刚写下一句,便有一队官兵进来。
领头之人与管家一同走近一看,见大云执笔看着他问:“不知这位,发生何事,突然闯入我家院中?”
那人抱拳道:“吴乡官,今日出了大事,我等奉命严密盘查可疑人物,还请见谅!”
“哦?那将军请便吧!”说完,大云坐下,继续写诗,心中却是吃了一惊,这人身穿锁子甲,级别不低,难道走漏了消息?
那些人搜了一阵,纷纷回报,皆说没有发现,将领这才抱拳道:“吴乡官,打搅了,军务在身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大云毫不在意的笑道:“无妨,无妨。”说着,他又对下人交代:“取二十两银子,与诸位军友,买些酒吃。”
将领听了,立即笑脸以待,与大云随便说些没用的话。
大云问道:“敢问将军,可否方便告知,发生的是何大事?”
将领四周看看,缩头缩脑的说道:“今日天不亮,大江里杀回来一大股明军,那战船,足有好几百艘,已经过了吴淞口,往江宁杀奔去了!”
大云听了,也是吃了一惊,不禁问道:“他们还敢杀回来?那可曾看见,打的是何旗号?”
“明字,张字大旗。”
且说这弘智与石头跟随吴家管事,到了一条河边,弘智一瘸一拐走到码头。石头扶着他道:“师傅,小心。”
“无碍!”
待他们二人进了乌篷船,管事立于船头注视着来路,嘴里说道:“二位师傅,我家老爷交代了,我等在此等候,若有异常,我便驾船而去,若无异常,他便会再来接我等回去。”
石头回说:“好,我等就在此安心等待。”
几人在船上坐等,一直等了半日,也不见有动静。弘智与石头都闭目打坐,忽听有来人动静,一齐睁开眼来。
管事道:“是老爷来了!”
“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!”还未到河边,大云的笑声便传来了,二人对视一眼,都伸出头看外面。
大云见到他们,手舞足蹈着叫道:“喜事!大喜事啊!”
“是何喜事?”弘智问他。
大云一脚跨上船,“明军杀回来了,从大江进来的,几百条船呢!”
“何人领军?”弘智问他,倒没有和他一般兴奋。
“只知道是张字大旗,不是张苍水,便是定西侯张明振,又或者是他们二人,嗯,一定是,他们二人一般不分离的。”
弘智听了,问石头:“你看好吗?”
石头闭眼一会,摇头回道:“不看好。”
如同兴头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,大云坐下道:“二位好扫兴。”
“消息准吗?实数多少?我二人非是要泼凉水,而是这两年潜心研究这些年来朝中得失,看透了其中弊端,明白已经大势已去了,所以才决定写下这一本书,希望后人从中吸取教训,找到新的出路。”
几人沉默一阵之后,石头说道:“无论如何,他们都是英雄,我等要为他们着书立传,不能任由别人书写伪史。”
“对!”大云起身道:“走,去常熟,虞山与舟山有联系,他应当更清楚。”
说着,他就让管事开船,走运河往常熟去了,弘智与石头相视一笑。
天方黑时,几人已到了常熟境内,大云说道:“再有一个时辰,便能到了,天黑不便,我等下船走路。前方有一车行,待我去安排一辆马车来。”
弘智道:“你太急了,应该明日再来。”
“一样,吾难得能回苏州,以前与虞山也时长往来,几时不能来得?”
几人又换一辆马车,点灯夜行,一个时辰之后,果真便到了。
“这便是虞山所盖的绛云楼了。”
“绛云楼!”石头重复道,“绛云楼!”
管事早已去叫门了,只说大云道人来见,守门自然知道。
领着三人到了厢房,等不多时,一名七十岁的老者便来了。
“虞山,你看我领谁来了!”大云先与虞山玩笑。
弘智行礼道:“虞山公,晚来打搅了。”
虞山扶了扶叆叇:“大云,你从京城回来了?这位是?”
“哈哈哈!桐城方密之啊,如今在金陵天界寺出家,法号弘智,这位乃是他的小徒弟。”
“晚辈见过虞山公。”两人再次行礼,虞山这才认出来,不免一段寒暄,问些近年之事,后来才问道:“大云,所来何事啊?”
“今日听说,鲁王旗下二张领军进入大江,往南京城杀去了,你一定已经知道了。”
虞山一脸坏笑,甚是得意,只等道大云有些急了,才说出实情来。
“此乃东西明军,二面夹攻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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