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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,沈新月慢吞吞扭身坐在台阶,双手圈住膝盖。

  被骂了,难过。

  不敢冒昧说爱,对江有盈,沈新月是喜欢的。

  说是自卑也好,胆小也罢,身体和心灵的本能牵引无法抗拒,她倒希望自己还是个小学生,喜恶都简单。

  心中顾虑重重,嘴里的话也不漂亮,把人惹生气,挨骂是活该。

  楼上江有盈大力关闭房门,沈新月站在院子里昂着头,欲张口,又紧紧闭上嘴巴。

  摇摇晃晃回家,淋浴间洗澡,那个胖嘟嘟丑兮兮的储水热水器被拆掉了,空间骤然变大,只是墙面留下大块黄褐锈迹以及数个圆形黑色创口。

  隔着湿漉白色雾气,紧盯墙面,沈新月抹了把脸上的水,莫名想起江有盈。

  她心里坏掉的热水器应该早就拆掉,但伤口还在。

  她拆机器的时候说,干脆把瓷砖敲掉重新铺装,换个颜色,换个风格,不要再试图填补,那会更加丑陋。

  沈新月不太确定,自己有没有重新铺装她心灵的能力。

  眼下的情况,确实不是一段好的感情的开始。

  可还是忍不住对她的过去好奇。

  吹干头发,躺到房间小床,沈新月向好友发送消息:

  [什么情况下杀人不犯法。]

  [???]

  又来,丁苗真是服了她。

  [到底什么深仇大恨呐我的姐。]

  [你非要置人于死地。]

  [前前任给你生大胖小子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生气。]

  沈新月本想说替朋友问的,但心里不愿意江有盈的事儿被人知道。

  她干脆不回答。

  [你听我细细讲。]

  [假如说,一个人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进了监狱,那么有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出狱吗?]

  [这个前提,是她年纪真的很小,她其实也是受害者,她满是苦衷。]

  [她很委屈,她真的是无辜的,是那些人太坏她实在走投无路……]

  丁苗一头雾水。

  [你到底在干嘛?不是说好了休假,还是你认识了什么人。]

  沈新月让她别管。

  [你回答我就是,别的以后再说。]

  [最好不是你自己。]

  确实年龄也对不上,丁苗专业角度帮她分析,问她具体因为什么事进去的。

  刚刚打字发送完毕,联想前文,补充:

  [不会是杀人吧。]

  沈新月回了个狗坐地上的表情。

  [仔细描述一下案件经过。]

  丁苗开始认真。

  [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]

  沈新月回答。

  [哈哈哈哈哈。]

  [滚吧你。]

  好,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骂。

  哼,不帮拉倒,沈新月切换对话框,浏览器搜索。

  忙活一个多小时,网上搜索了各种青少年犯罪案例,她内心认为还是有这种可能的。

  有个成语叫“杀人偿命”,但还有个词叫“法外有情”。

  具体案情具体分析,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一切皆有可能。

  江师傅当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,早就吃花生米了,她们哪里还有机会见面。

  楼下外婆回家,小猫“喵呜喵呜”,沈新月立即掀开被窝下楼。

  抓着老太太进堂屋,沈新月回身把门关得严严实实,“江师傅来秀坪几年,除了陈阿婆,她的家人过年过节有来看过她吗?或者说她短暂离开,去别的地方与家人团聚?”

  外婆瞪眼,“你又瞎打听人家。”

  沈新月双手合十,小狗作揖,“求求了嘛,我真的很想了解她。”

  “干嘛,你喜欢人家。”外婆拿了大搪瓷缸喝水,“我劝你死了这条心,你根本配不上她。”

  什么?什么!

  “怎么可以这样说我!”沈新月愤怒。

  外婆坐在太师椅,掰着手指头数,“你没钱没工作,还倒欠一屁股债,啥也不懂啥也不会,整天两眼一睁就是吃,江师傅又能干又漂亮,你们不合适。”

  捂住心口,沈新月呼吸困难,确实,说的都是事实,但干嘛非要说出来呢?

  太伤人了。

  “做朋友总可以吧,我关心她,想了解她的过去,走入她的心灵。”沈新月找补说。

  亲亲的时候江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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