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呦在雾玻璃上画了个爱心。
月蕴溪的手指印还残留在上面,像一颗融化的心脏。
鹿呦缓慢的眨了下眼睛,看着雾玻璃上的痕迹。
回想刚刚月蕴溪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,想她此刻温软无力地窝在自己怀里,想她那一刻眉眼流露的迟疑与犹豫。
好似是太累了。
但又很像过去不敢与她太过亲近的陶芯。
无由冒出的想法,她觉得月蕴溪是不敢对她突破最后那层。
为什么呢?
第83章 霜降
车里的空调关了,再这么开下去怕是要缺氧,它熄了火,安静地蛰伏在小道上。
她们又做了一次,源于鹿呦想收回被压住的手。
事后,鹿呦感觉右手从指节到小臂,尤其是手腕,酸软发涩,像机械被水腐蚀的生锈感。
狭仄的空间里,有汗津津的气息,分不清是谁的。
月蕴溪回到了驾驶位,离开前,手滑过鹿呦被濡湿的裤子,哑声说:“衣服……送你了。”
鹿呦低眸看一眼,咬着牙:“我谢谢你。”
听见月蕴溪轻声地笑,有气无力的,带了点哑。
鹿呦拎起储*物格里的水,拧松瓶盖递过去。
月蕴溪捧在手里,拧开盖子时,手顿了一下,无声勾了勾唇。
喝了几口水,缓过来几分力气,月蕴溪开了车窗,让新鲜的空气灌进来。
冷风拂过裸。露在外的肌肤,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鹿呦视线从她胳膊上点过,扭过身,伸手去够后排的大衣,忽然发现驾驶位后面的地毯上躺了一把车钥匙。
车标处粘着粉色桃子贴纸。
以前她的车偶尔会借给陶芯,备用钥匙就放在了对方那里。
这件事她是忘了,但记得清楚,之前车停了太久没电,搭上电后送去4s店做保养。那会儿车里被收拾得很干净,别说钥匙,溜溜球的狗毛都没有。
难道刚刚一身黑的人影是陶芯?
还算有点良心,知道还她车钥匙。
鹿呦调整座位往后又退了点,弯腰拈起车钥匙,顺手往驾驶位的椅套口袋里塞,蓦地一顿。
被车钥匙挤开的口袋缝里,露出文件袋的一角。
难怪钥匙会被丢在驾驶位后面的地毯上。
因为知道,以她的习惯,会就近往椅套口袋里塞。
有那么一瞬,鹿呦差点就要拿出文件袋,看一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。
转念便放弃,这会儿拿出来,怕是某个皎皎的月亮,又要泡进醋缸里,变成一戳就流心的醋泡蛋,要她再来一顿。
她这发涩的右手,再搅几圈蛋液的话,明天恐怕真会抬不起来。
再者分都分了,没必要牵扯不清。
钥匙被食指抵进口袋,鹿呦没管那份文件袋,捞起大衣披到了月蕴溪身上。
车窗半开,月蕴溪头靠着玻璃,呼吸着外面清冽的新鲜空气,目光落在白杨树斑驳的影里,跟她说:“有星星,这样看好像萤火虫。”
“哪样看?”鹿呦。
月蕴溪往窗外指了指。
鹿呦勾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可惜视角有差距。
没听见鹿呦反馈,月蕴溪回过头:“看得见么?”
鹿呦摇头,眸光掠过她白净的脸颊,轻轻撞进她的目光里,顿了一下,低声说:“只看见一个弯弯的白月亮。”
而天上的月亮,散发朦胧的黄色光晕,是稍长的圆形。
像玄青的缎面上,落了烧灰,焦糊的一小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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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得很晚,两人身上衣服一个比一个埋汰,洗了澡换了身衣服,才敢下楼整点夜宵填饥肠辘辘的肚子。
吃得太晚,一时没控制好量吃得也有点多,鹿呦胃里胀胀的,睡不着觉。
闭着眼睛,不自主地复盘一天的事。
她的经期越来越靠近月蕴溪的周期,应该也快来了,回忆车里的一幕,有点躁动。
鹿呦翻了个身,手支着脑袋,借着窗外的月光盯看熟睡中的月蕴溪。
如果不是太累,导致沾床就睡。
这会儿月蕴溪肯定是要给她找两片健胃消食片出来的。
鹿呦忍不住弯唇,为自己对月蕴溪的了解,为那种透露幸福的依赖感。
享受其中,又不禁乐极生悲,衍生出一种不安定感。
鹿呦手指隔空描摹月蕴溪放松舒展的五官轮廓,忽而停住。
想起月蕴溪当时的举止和神态,是与现在相反的拧巴纠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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