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目光,快声道:“我带我弟弟一同去寻。”
“我懂些阵法,不会走失,分头找也快些。”
威叔闻言犹豫了一瞬,但爱女之心让他拒绝不了谢苓的提议。
山林很大,天色渐暗,分头寻找确实会快很多。穗穗是他跟巧娘唯一的孩子,一定不能不能出事!
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劳烦姑娘,堂屋左边柜子里有刀,你拿着防身。”
说着他看向锁谢珩的屋子,低声警告道:“看好你弟弟,他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,我不介意让你们姐弟俩埋骨山崖。”
谢苓自无不应。
“威叔放心。”
见谢苓面目清正,不似说谎,威叔便阔步走出院落,身影片刻间消失在影影绰绰的竹林之中。
谢苓去堂屋的柜子里取了把短刀挂在腰间,想了想又找了麻绳备着,才去把谢珩带出来。
她看着谢珩清澈见底的黑眸,心中对他还是不太放心。
失忆之时,又是少年心性,万一乱跑就不好了。
想着,谢苓便将他的手腕和自己的绑在一起,又给他递了把匕首,交代道:“我们去找穗穗,匕首你拿好。”
谢珩看着谢苓的动作,并没有拒绝。
手腕上贴着的肌肤温热细腻,行动间与他的腕部轻轻摩擦,带着酥麻的痒意。
他不是没握过谢苓的手腕,也知道她的手腕纤细而柔软,手感滑腻润泽,握在掌中时脆弱易折。
可像如今这样,两人腕骨赤/裸相贴,摩擦碰撞,那股痒意好像顺着胳膊一直爬到了心口,令他…心痒难耐。
长睫微垂,掩下眸底的异光。
再抬眸,眸光只余清澈。
他点头道:“都听姐姐的。”
谢苓没有再与他废话,快步出了院落,朝与威叔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。
林间寒风刺骨,翠绿的竹叶唰唰作响,叶片上的积雪抖落,洋洋洒洒飘落在谢苓的乌发肩头。
天色愈发昏暗,谢苓踩着竹林间的薄雪,感受着寒气顺着脚底钻入小腹,令她痛得厉害。
她抿了抿干涸的唇,回忆着书中阵法,七拐八拐顺利走出了看似一望无际的竹海。
踏出竹林后,就是她那日拖着谢珩费力行走的野林。
之前她摔倒昏迷的雪窝,此时已经重新覆盖了新雪,看不见半点有人来过的痕迹。
谢苓收回视线,一步一个脚印,一边呼唤穗穗的名字,一边细细搜寻地上的痕迹。
谢珩默默跟在身旁,一言不发,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谢苓愈发苍白的唇瓣上。
谢苓将四周林地搜寻了一圈,都未发现穗穗来过的痕迹。
今日只飘了点小雪,穗穗走过的地方一定会留下脚印。
可四周皆白,雪地平整,别说是脚印,连仓鼠飞鸟的痕迹都没有。
没找到人,谢苓的小腹却越来越痛,痛到她胃里翻腾起来,居然有了呕意。
走了几步路后,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了,于是定下脚步,微微弯腰用手捂住小腹,屏息后轻轻吐出一口气,继续往前走。
谢珩目光不轻不重落在她捂着腹部的手上,想起一路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眉心一拧,顿住了脚步。
谢苓感觉手腕被往后一拽,她只好停下脚步朝后看,问道:“怎么不走了?”
谢珩的神色有些奇怪,他盯着她的腹部,说道:“姐姐,你受伤了。”
谢苓闻言身子一顿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。
沉默了一瞬,她道:“没受伤,是癸水。”
这次换谢珩沉默了。
他脸色微僵,随即恢复如常,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在闲书上看过的东西——其血上应太阴,下应海潮,月有盈亏,潮有朝夕。月事一月一行,与之相符。故谓之月信,月水,月经。
来月事时,畏寒惧冷,心烦气躁。
谢珩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多年前看过的杂书上的东西。
他思绪回笼,抿着唇瓣,反手握住了谢苓的手腕,眸色澄澈:“姐姐,我抱着你吧。”
谢苓摇头,面色有些焦急:“不必了,找人要紧。”
谢珩却不松手,从腰间拿出匕首,不由分说割断了腕上的绳索,俯身横抱起了谢苓。
谢苓只觉得眼前景物旋转,下一瞬便被清冽的雪松香包围缠绕。
她仰头看谢珩的脸,目光带着怀疑之色。
但看到对方眉眼弯弯垂眼看她,黑眸的底色依旧天真,于是放下了心,也没抗拒谢珩抱着她。
这样也好,省力。
再说了他身上很暖和,能稍微缓解她小腹得坠痛感。
谢珩乖乖抱着她,由她指路搜寻。
二人不知走出了多远,直到夜幕降临,天上又飘起雪花,都未见到半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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