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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后来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,”季砚礼垂了眸,语气依然很淡,“无非是季芜在公司主导地位逐渐稳固,他心神松弛下来了,也就有心思花天酒地享受生活了。”

  俗话说“酒足饭饱思淫-欲”,季芜就是这样。

  他开始频繁出席种种宴会,享受且沉迷于那个所谓上流人的圈层。

  且重要的是,每次宴会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伴,从自己的秘书小姐到娱乐圈小明星,从唱歌的到弹琴的…

  总之,什么样的女伴都有,就是没有阮蓝。

  带女伴当然不只是出席宴会这么简单,宴会之后顺理成章会发生的事情,季砚礼虽没有明说,可饶是许柠柚再单纯也自然能想得到。

  而在这样的情况下,季芜回家当然回得更少了。

  原本一周一次的频率,逐渐变成半月一次,再到一月一次,后来甚至两个月都见不到人影。

  阮蓝又怎么可能接受她和季芜之间变成这样?

  她软硬兼施软磨硬泡,放下身段求过哭过也闹过,可是都没用,除了看着季芜离她越来越远,身边女伴换得越来越频繁以外,根本毫无他法。

  阮蓝终于被这样的爱而不得折磨疯了。

  可她疯的方式,是全部都发泄在了当时年仅五岁的季砚礼身上。

  从五岁到十岁,整整五年。

  季砚礼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,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自己看不惯的外人一样淡声回忆:“她每晚雷打不动会给季芜打电话,叫季芜回家吃饭,有时候电话会被接通,有时候不会。”

  “电话如果没有被接通,她就干脆没收走我的碗筷,不许我再继续吃饭。电话如果被接通了可季芜要说不回来了,她就直接把我拎到阳台外边,之后她从里面把阳台门锁起来,什么时候心情还算正常了,什么时候再把我放进门。”

  许柠柚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心脏也越抽痛得厉害。

  这是他在听之前根本连想都想象不出来的事情。

  即便他家人待他好是因为他擅长跳舞,可至少在这个前提下,至少从小肯定都会吃饱穿暖,甚至他家人对他身体比他自己更上心——

  生怕他身体哪里出问题就不能再继续跳舞了。

  因此许柠柚是真的想象不出来,怎么能有一个母亲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样心狠。

  他眼眶都已经泛起了红,一开口嗓音都是哽咽的,只一迭声问:“她把你关在阳台外边多久?你有没有因此生过病?”

  许柠柚这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,就好像那所有季砚礼童年时期不曾为自己心痛过的时刻,现在都有许柠柚替他痛了一样。

  季砚礼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低下头,薄唇覆上了许柠柚眼皮。

  一下又一下啄吻。

  “柠柚,”他唇瓣贴在许柠柚眼皮厮磨,含混嗓音透着奇异的喑哑,“你在心疼我吗?可你知道的,我说过,你越这样,越会让我想要欺负你更多。”

  季砚礼知道自己骨头里如斯恶劣,他理智上知道爱一个人是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,可情感上,他却难以自控将自己晦暗的,病态的东西都一同施加给许柠柚。

  想要让许柠柚关心他,在意他,为他心疼,甚至为他流泪。

  只有在这种时刻,季砚礼才能有片刻真切感觉到——

  原来自己是真的得神明垂怜,真的也被许柠柚喜欢着。

  “是心疼你,”许柠柚回答得格外直白肯定,他又极其大胆而毫不保留般补上一句,“可以欺负,你想怎么欺负我都可以。”

  许柠柚甚至想,如果这就是季砚礼对他坦白一切的目的,那季砚礼确实目的达成了——

  他现在确实为季砚礼心疼得忘乎所以,是真的对季砚礼予取予求都愿意。

  他这句话出口,就明显感觉到季砚礼气息陡然急促起来。

  更感觉到原本虚拢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在瞬间就添了力道,将自己圈得很紧,甚至隐隐作痛。

  可许柠柚生生忍住,没有做出任何挣扎亦或推脱。

  片刻之后,力道又松缓下去。

  季砚礼再次吻了吻许柠柚已经泛起湿意的眼眸,无奈低叹:“怎么这么傻?”

  傻得他难得生出些许不忍,又舍不得真欺负太过。

  许柠柚摇了摇头,执拗追问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:“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因为被关在阳台外边生过病?”

  “有过,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,”季砚礼这次终于给出了回答,只简略道,“冻感冒过,受凉肠胃炎过,发过烧,最严重一次是因为冬天在外面冻了太久,发高烧直接昏过去了。”

  许柠柚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反问:“昏过去还不叫大问题吗!”

  可却见季砚礼又忽然勾了勾唇,是个很凉薄仿若自嘲的弧度,他淡声道:“比起最后那次,这确实不算什么大问题。”

  许柠柚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紧抿唇瓣暂时不再讲话,听季砚礼继续回忆。

  “我那次昏过去之后季芜回来了一次,”季砚礼继续道,“可能难得良心发现记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,在家里勉强照看了我两天,不过等我醒来后确认了我暂时不会被阮蓝真的折腾死,他就又离开了。”

  “但那次或许是给了阮蓝些许不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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