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道,“关于监控……因为阁下的木屋采用天然原木砌铸而成,直接安装恐怕会暴露,不过我联系了制造商,要求他们紧急加工能毫无破绽隐藏的款式。”
原木屋?兰斯诺特蹙眉。
差点忘了这个,雄主的目的地竟然是那种漏风、漏雨、轻易就能被不怀好意的人闯入的破屋子。
早在诺德打算离开的三年前,兰斯诺特就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盖了一栋三层别墅,那里布满了红外监控和智能管家,后花园种满绿植——雄虫至少要住在这种环境标准的房子才行。
“想办法叫虫把雄主的房子毁掉,然后将别墅以出租的方式租给雄主,”兰斯诺特说,“……租金不要定太高。”
“是。”
现在联邦战乱不休,反叛军愈发猖獗,如果兰斯诺特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诺德身边,雄虫说不定会遭到和上次那样类似的意外。
兰斯诺特安慰自己,远离战火说对诺德而言说不定是件好事。
他要允许雄虫短暂的任性,等所有战事画下句点,再把雄虫接回来.
从共享星舰跳下来,诺德双肩背着一个巨大的灰色帆布包,手上握着一个金属拉杆,20寸的行李箱在地面咯吱作响。
他走到梵夜森靠近站点的偏远的滨海站点。
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一艘深黑、线条流利、带着金属光泽的小型星舰已经停泊于角落。
星舰的大门在他走近时就已打开,露出驾驶座上主虫俊美无瑕的脸。
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指尖随意搭在操纵杆上,显得慵懒而从容。
男子侧目望向他,随后轻轻垂首,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。
“您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半个小时呢,加西亚议长。”诺德坐上星舰后排,微微颔首。
他的黑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衬得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愈发动人。
军雌的目光在诺德脸上停留片刻,笑意更深,“等待一位值得期待的客人,总是令人愉悦的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,眸子里还是那种近乎看幼崽的宠溺。
“现在就出发吗,阁下?”谢尔顿问。
“尽快吧,”诺德忧心地往后看了一眼,“好像有虫在跟着我。”
“放心,他追不上我们。”谢尔顿单手启动星舰,扬起一个不甚在意的浅笑,“阁下,坐稳了。星舰后面有解乏的零食,希望行程中您不会觉得无趣。”.
十天前。
离开在即,诺德没事会抽空给亚盖做小甜点送去。
那时已近黄昏,他在批发市场买了些用尽的巧克力豆和香草荚。
拎着两个装满食材的袋子,在路过一个僻静的咖啡馆时,诺德意外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很难想象,这位被军部满世界找、罪行累累的“叛徒”,竟然就在切尔诺星悠闲地喝咖啡。
谢尔顿·加西亚邀请他去咖啡厅坐坐,诺德就坐他对面了。
年长的军雌没有半点“通缉犯”的自觉,一身笔挺的西服,袖口微微挽起,露出一截精干的手腕,铂金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,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琳琅的碎光。
他推给诺德一杯点缀着笑脸的卡布奇诺。
“您似乎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?”谢尔顿双腿交叠,手指交叉放在腿上,猩红的眸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雄虫。
“惊讶什么?”诺德抿了口咖啡,“您不是特地来堵我的吗?”
军雌的笑容在脸上僵滞了一瞬,随即恢复如常,“我没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这不是偶遇吧,加西亚议员,”诺德若无其事地嚼着奶沫,“就如您每一次接近我,都是精心设置的圈套那样,不是吗?”
军雌的唇角被拉平,他面对诺德时,一直带着温柔包容、游刃有余的笑意,所以现在脸色没什么表情时,才看的出他其实有着一张分为矜贵冷淡的脸。
鼻高唇薄,眉眼疏淡,属于上位者的气息压面而来。
“哦?”雌虫交叠的双手放下,身体向椅背后面靠去,猩红的兽瞳里兴味盎然,“不知谢尔顿是否有幸一听阁下的高见?”
既然他要听高见,诺德就无所顾忌地发表观点。不如说,陈述那个早已被他窥探的事实。
“假意跟军部敌对,公开向兰斯诺特宣战,进而取得反叛军信任。”诺德把咖啡放回杯垫上,慢条斯理道,“目的是引蛇出洞,将旧商业集团一网打进。”
“至于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……”诺德说,“或许是因为您和兰斯诺特本来就是一条战线的,军部‘缉拿’您当然就显得比较敷衍啦。”
“所以您在哪里都没关系,只要不太堂而皇之地露面就行。”
自兰斯诺特上台那天起,就开始了对旧商业集团的清剿。尽管将一些商人赶下了马,但是他们在联邦盘踞极深,包揽了能源、交通、机甲、金融等多个领域的命脉。
如果他们仅仅只是普通的做生意,兰斯诺特不会痛下杀手,但是他们还涉及绑架雄虫提炼试剂、人口贩卖等等惨绝人寰的残忍,攫取高昂利润。
以卢申为代表的商人非常狡猾,产业渗透天盾星系各个角落,要连根拔起势必定引起伤筋断骨的阵痛,所以兰斯诺特他们开始了漫长的布局。
首先由谢尔顿潜入但叛军内部,假意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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