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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 还有些自来熟。

  但想在对方好几次为自己说话,此次又是关心,便掩唇忍住了咳意,柔声回道:“还好,余公子有何事?”

  说完,她便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,窗外是余有年焦急的问候。

  好一会,她缓过劲来,听到余有年似乎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问道:“苓娘子,昨夜我快马加鞭回府拿了瓶止咳的丸药,是我娘亲自做的,我从小到大每次咳嗽都吃,很管用。”

  “你要不让侍女出来拿?我保证管用!”

  他声音有些期待,隔着帘子似乎都能想象到他亮晶晶的眼眸。

  谢苓心下一软,围好兔毛围脖,遮住了点口鼻,打算直接掀开帘子。

  紫竹有些不赞同,犹豫了一瞬,还是阻止道:“苓娘子,来历不明的药还是不要乱吃,况且车外风大,掀开帘子会着凉。”

  余有年紧张兮兮隔着帘子听动静,听到紫竹的话后顿时气不顺了。

  他不满道:“你个小侍女,怎么说话的?本公子什么身份,用得着害人吗?”

  “你以为我是林华仪啊,心思那么恶毒,闲的没事干。”

  紫竹被怼得哑口无言,对方毕竟是贵公子,她一个小侍女也不敢得罪,只好看着谢苓,试图对方听劝。

  谢苓看着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身体,又摸了摸软和温暖的兔毛围脖,笑道:“无妨的,紫竹你别担心。”

  “一会你打开来过过眼我再吃,好不好?”

  紫竹勉为其难应了。

  谢苓掀开帘子,入目便是个身着黑色狐毛滚边大氅的少年郎。

  他骑在棕色高头大马上,眉目如画,墨发被镶玉金冠高高束起,大氅内槿紫袖衫腰间系着玉带,俨然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。

  此时他一双圆而

  清澈的鹿眼亮晶晶盯着谢苓,一手握缰绳,一手的掌心放着个白瓷瓶,伸到她面前。

  谢苓怕口鼻吸了寒风,她把脸埋在兔毛围脖里,笑着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,笑着谢道:“多谢余公子了。”

  余有年愣愣看着谢苓,一句话都不说,直到谢苓轻唤他两声,才红着脸半天才回过神。

  他挠了挠头,对上谢苓温软含雾的杏眸,忽然结巴起来。

  “不…不好意思,我方才在想事情。”

  说着他看谢苓脸色苍白虚弱,林间寒风忽然大了起来,便匆忙道:“苓娘子快放下帘子吧,我先走了!”

  说罢便一甩鞭子,转眼就消失在谢苓马车跟前。

  谢苓失笑,将帘子放下,看向掌心的瓷瓶。

  打开瓶塞,便有一股微苦又带点甜的味道飘出,谢苓递给紫竹,示意她看看。

  防人之心不可无,余有年是单纯无坏心,可指不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。

  方才谢苓只是觉得余有年既然向她示好,那断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
  丞相门生遍布天下,也就比林太师差那么一点,若能成助力,也是极好的。

  紫竹把棕色的蜜丸倒在手心,碾碎了一颗细细看了,才道:“没什么问题,”她顿了顿,决定实话实说:“不仅没问题,还是用不少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。”

  这结果倒是不出乎意料。

  丞相就这么一个小儿子,自然是宠之又宠,吃穿用度都是最好。

  梦里他跟谢灵妙退婚后,就浪迹天涯去了,可给丞相老两口愁白了头发。

  谢苓从瓶中倒了一颗放在口中,蜜丸入口即化,桂花甜蜜混杂着微苦的药味弥漫开来,不一会发痒发痛的喉咙就舒服了许多。

  咳嗽少了,谢苓不一会就感觉到困意,歪头靠在一旁浅憩过去。

  而余有年心不在焉坐在马背上,跟着车队晃晃悠悠前行,脑中满是谢苓泛着微粉的指尖,以及埋在雪白兔毛围脖里,娇媚又可爱的小脸。

  像只柔软可爱,又有些小脾气的雪兔。

  一旁的卢氏两兄弟看着余有年时不时傻笑一下,无奈对视。

  这万年不开花的二世祖,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?

  ……

  另一边,建康宫,太极殿东堂。

  晚风掠过重檐庑殿顶,檐角铜铃轻颤。十六盏连枝灯次第燃起,映得太极殿前的青砖漫地如同洒落星河。

  龙纹青铜漏刻的浮箭指向亥时三刻。紫檀木案上的奏章堆积如丘,羊脂玉镇纸压着半幅未干的《洛神赋》摹本,松烟墨的苦涩混着龙涎香在殿中氤氲。

  忽有夜风穿堂而过,素纱帷幔扬起时,露出屏风后对坐的二人。

  谢珩与大靖帝王司马佑。

  二人面前是一盘下了一半的棋,谢珩执黑子,司马佑执白子,就目前战况来看,白子略微领先。

  沉默下棋,唯有落子声不断,内侍无声立在旁侧,按时为二人蓄茶。

  半晌,司马佑白皙文弱的面孔上忽然出现了抹奇怪的神色,苍白细长的指尖捻着白子慢悠悠落下,阴郁的眸子似笑非笑看向谢珩,意味深长道:

  “珩弟,听闻你府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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