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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下:“过几天你们有试航仪式吗?我打算跟尤秀一起过去看。”

  退役的船舰军转民,顾闻山作为军区代表会出席仪式。刘师长已经不参加这类活动,从今年开始,114师对外事务逐渐转给顾闻山接手。

  “接你一起?”顾闻山轻揉着她的后颈问,细腻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。

  “不用,尤秀学校有活动参观船舶下水,我跟着他们的车一起去。”

  香栀嘻嘻笑着说:“小家伙们回去要写观后感呢。”学渣高兴的就是别人要写她不用写,每次看到小学生们在尤秀面前抓耳挠腮啊她就觉得特别有趣。

  顾闻山也笑了:“郭校长也去?”

  香栀说:“不去,他好像要回沪市。他老家是沪市的,大城市呢。”

  顾闻山说:“你婆家是京市的,你也是大城市的。”

  香栀羞涩地说:“我见识少。”

  顾闻山说:“来日方长,我都会带你见识到的。”

  香栀满意了,只套着他的背心,露着印着斑斑点点红印的大腿内侧,哒哒哒跑着去拿了

  颗青桔:“再来一颗。”

  顾闻山从善如流地给户主剥了。

  隔日。

  香栀顺利从心连心学校得到赠与的十五盆芍药花。为了表示感谢,中午请郭校长在学校门口早点摊位上吃了个芝麻锅盔。

  到了说好船舶下水的日子,香栀早早到了学校宿舍找尤秀。

  苦逼的教育工作者趁着清早的阳光,正在埋头批改期末试卷。她教四五年级六个班的语文,虽然不需要启蒙,也是煞费心血。

  “‘我妈妈的胳膊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刺儿’,看见没有?为了这句话我昨天去家访,还以为他妈被家暴!”

  香栀好奇地坐在一边问: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那是他妈的汗毛!”

  香栀笑得前仰后合:“尤老师,你在说脏话吗?”

  尤秀使劲翻着期末语文试卷,指给另一处念着:“排比句,‘我奶奶的爸爸死了,我爸爸的爸爸死了,我妈妈的爸爸死了,老师,为什么我的爸爸还没死!’”

  香栀哈哈哈笑得快噶过去了,尤秀也笑着说:“我拿红笔划了,等家长签字的时候有他好看的。”

  “抽,不抽对不起他。”

  尤秀又批改了会儿,丢本小说给香栀让她滚远点看去。香栀乐滋滋地滚到床上看的津津有味。

  等到学校里响起广播声,尤秀站起来活动了下:“走啊,听说还有海洋市场,咱们可以逛一下。小钱包揣上了没?”

  香栀花钱没谱,自己的工资自己花,顾闻山的工资管家。多余的包括周先生给的一百元补贴全部存在储蓄所里。

  她的钱认识的人都知道有多少花多少,结婚以后,还是尤秀告诉她要适当的存点私房钱,以备不时之需。

  什么时候会有不时之需,尤秀不清楚,小花妖也不清楚,反正抠抠搜搜一个月存个三五元的倒也行。

  今天带了十元巨款去海边,一是看船舶下水典礼,二是要去市场里买海鲜。晚上烫个鲜掉眉毛的海鲜火锅吃。

  尤秀也带了钱包,揣在贴身的兜里,套着灰格子直筒连衣裙和香栀一起下楼集合。

  过去的车是小学找部队借的公共汽车,香栀和尤秀坐在最后面,前面全是叽叽喳喳的各班级优秀小学生代表。

  “怎么公共汽车里还有转盘呀?”香栀指着车厢与车厢之间连结的地方说。

  尤秀想了想说:“汽车太长,方便转弯。”

  香栀说:“我看坐在转盘上才好玩,跟公园里的转盘飞碟一样。”

  尤秀瞧她兴致勃勃的小模样,给她塞了颗老梅干:“含着,别晕车了。”

  香栀今天扎了个松松垮垮的大麻花辫,辫梢系着鹅黄色丝带蝴蝶结。上身穿着普普通通的白T恤,但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不普通了。

  有的人是衣服衬人,有的是人衬衣服。

  她就属于后者。

  难得的是,今天穿着一条到膝盖的驼色短裤,脚上是粉色塑料包头凉鞋,看这样子是打算在海边踩水玩呢。

  到了典礼附近的海岸边,已经能清楚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。

  这边的沙滩不是白细沙,是椭圆形的鹅卵石,一把能抓十来颗,有白有黄有褐,几经冲刷,已经变得很圆润漂亮。

  下车的小学生们有班级干部带队,跟随着肖老师往典礼现场去。有顽皮点的孩子,弯腰拾起几颗漂亮的鹅卵石偷偷装在兜里。

  岸边也有大人弯腰拾着形状漂亮的鹅卵石,用来装点鱼缸、点缀花盆都是很好的。

  在典礼不远处是七日大集,香栀和尤秀俩人手挽着手先去典礼再去大集。

  “顾团长难得公开讲话,话筒里的声音还不错。”

  尤秀在香栀耳边逗她说:“是不是看起来更帅了?”

  顾闻山被簇拥着站在搭建的台前,身边是省市各界领导,对面是国企船运公司的代表还有一些报社的记者同志。后面是邀请来的社会各界人士,心连心的小学生们也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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