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倒是很像

emsp; 如往日般清冷的声音让晁怜听不出朝思暮的情绪,更拿不准,她想做什么,藏在衣袖下的手,不禁握紧。

  伍壬与朝思暮对视,心口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,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胸腔冲出来一般。

  她从没去过熠朝,更未曾见过这个国师,但她却感到无比熟悉,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  怀里的长刀,伍壬攥紧了刀柄,先是看了眼晁怜又与朝思暮对视,权衡利弊过后,便撑着墙,一步步从房中离开。

  既然不留她,那她就换个地方,可以在暗中守着小主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小主救走。

  房中只剩晁怜跟朝思暮两人,一时静默。

  朝思暮坐在木椅上,晁怜则是怕的厉害,惶惶不安的站在国师身边,等候发落。

  她不知道,国师有没有听见她跟伍壬的对话,如果国师知道她要逃走的话,会不会杀了她和伍壬又或者像地牢里其它不听话的药人一样,挑断脚筋,拿铁链穿透琵琶骨,锁在那。

  朝思暮听不见晁怜的心声,无从得知,晁怜在想什么,但不难从晁怜不安到极致的表情中猜出些什么。

  “想跟她一起走?”

  手指敲打着桌面,一下又一下也像是敲在晁怜的心上。

  “没…我没地方可以去……”

  晁怜罕见的撒了谎,看起来却是拙劣更是骗不过朝思暮。

  朝思暮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,拔掉瓶塞,一股异香以极快的速度,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
  香味并不冲鼻,栀子花香与清苦的草药,融在一起。

  “咳咳…咳……”

  闻到这股味道,晁怜却剧烈的咳嗽起来,双手死死捂着腹部,脸色惨白,似乎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楚。

  随着香气的浓郁,晁怜的状态就越差,浑身被冷汗浸湿,蜷缩在地板上,咬着牙,低声呜咽,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
  腹部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,不停在柔软的内里搅动,似乎要将所有脏器搅碎,疼的晁怜几经晕厥却又清醒的厉害。

  “你方才吃的断肠散跟失神散,现在感觉如何?”

  断肠散是国师府为了防止下人逃跑,每月固定服用的药之一,服下断肠散的人,若是断药,便会日日腹如刀绞,难以忍受,多数人受不住,大抵会选择自裁。

  这或许算不上什么,但对怕疼的晁怜却是足够。

  至于失神散,没有解药压制,便会一步步走向衰亡,先是目盲耳障,五感逐渐衰败,最终丧失神智,活成个傻子。

  朝思暮附身将晁怜抱起,凑在晁怜耳边,低声道:“你可认识一个被挖去双眼的女人。”

  分明是很轻柔的声音,晁怜却是受刺激一般,猛地挣扎起来,转过身,睁着被泪水浸湿的双眸,不可置信的看着朝思暮。

  朝思暮伸手遮住晁怜的眼睛,自顾自说道:“当时我还不是熠朝的国师,只是一个在四方游荡的术士,我曾在山林中救下一个被剜去双目的女人。”

  “她当时被狼群追逐,可惜是个瞎子,不能视物,跌进一个深坑,浑身血肉被狼群撕下,甚至是被头狼撕扯下半张脸,看起来挺恶心的。”

  晁怜眼睫微颤,抵在朝思暮的掌心上,紧接着被浸湿。

  朝思暮空出另一只手,握住了晁怜捂着腹部的手,十指相扣的继续说着。

  “后来她死了,但她死之前给过我一封信,你猜那信上写了些什么?”

  “那是封肝肠寸断的情书,上面写了,她有一个爱慕的人,那人身份尊贵却还是仁爱,还有些爱哭,这点我倒是觉得跟你很像。”

  “你觉得呢?”

  晁怜的眼睛被遮住,看不见东西,眼前却浮现出那日,朝思暮倒在血泊之中朝她伸手的样子,张口想要说些什么,半响却发不出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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