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闷哼一声,白皙的手背,瞬间被烫出一片红斑。
“愣着干嘛?喝啊?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不成!”
滚烫的药汁,眼看着就要被灌进来,晁怜想要抬手反抗,力气却是微弱,立即被侍女给按了回去。
侍女眼神更加狠厉,掐着晁怜的下巴就要往里灌。
刹那间,晁怜恐惧的闭上眼,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冒,苍白的脸色更显病弱。
“你在干嘛。”
朝思暮刚下朝回府,没走两步就被这动静给吸引,推开门,看到这一幕,脸色陡然一冷,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气。
侍女被吓的一哆嗦,碰的就跪在地上,药汁也撒了一地。
“回国师…奴婢在给这药人喂药,可这药人却死活不肯喝,奴婢就…就……”
剩下的话,还没脱口,侍女就在朝思暮恐怖的威压里闭了嘴,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。
朝思暮,冷眼看着侍女,随即从衣袖里甩出根银针,扎在侍女的一只眼睛上。
侍女,猛的发出渗人的惨叫,捂着眼睛瘫软在地。
朝思暮绕开侍女,径直走到晁怜面前,端起药汁,抵了过去。
“自己能喝吗?”
转变太快,晁怜愣然的望着朝思暮,唇瓣微张,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刚才惊吓过度,发不出一点声音来。
朝思暮瞥见晁怜被烫起泡的手背,眼底的寒意更甚,干脆坐在床边,拿起碗里的汤勺,轻轻舀了一勺,喂给晁怜。
不知道是为什么,晁怜下意识将药咽了下去,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其它的情绪,仅此是因为感到熟悉。
她自幼体弱,小时候经常生病,她不喜欢喝药,每次都会将来喂药的宫女赶走,不肯喝药,旁人都拿她没办法,除去朝思暮怎么都赶不走,冷着张脸,坐在她床边,十分固执,她若不把药喝完,朝思暮便不会离开。
尝试过很多次,她拗不过朝思暮,不得不低头,乖乖把药喝掉,后来的每次生病都是朝思暮来喂药,似乎都成了习惯。
时过境迁,她亲手将愿意给她喂药的人抛弃了,甚至是用很极端的手段。
朝思暮见晁怜肯喝药,下意识想继续喂,拿着汤匙的手却猛的一顿,停在半空。
“药丸是活血化瘀的,你身上的伤有淤血,连吃三帖就好了,这药是治风寒的,你自己喝吧。”
朝思暮将碗,放在床榻边,低声说完就独自朝外走去。
苦涩的药汁让晁怜忍不住皱眉,喝完以后却习惯的往外看,似乎那里会出现一个冷着脸的人,塞给她糖吃。
等了许久,门外一片寂静,晁怜将头转过去,望着白墙发楞,心口传来一阵闷痛。
分明已经过去三年了。
国师的药,疗效极佳,不过几天,晁怜的风寒就好了。
病好的那天,晁怜就被带去药房,新来的侍女,不像之前的那般刁蛮,始终是沉着张脸。
侍女从药房里的抽屉中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,递给看起来木楞住的晁怜,哑声道:“这是国师府的规矩,无论是仆从还是药人,进国师府做事就必须吃下这药丸,”
红色的药丸,看起来很是诡异,晁怜将药丸接过掌心,犹豫片刻,还是吞了下去。
她现在的处境,反抗又能如何,大抵跟其它的俘虏一般被折磨至死,她待在国师府,至少能做些什么来赎罪。
口腔里的苦涩,还未散去,心口就是一阵绞痛,疼的晁怜脸色一片惨白。
侍女似乎对此,早已见怪不怪,神色平静的等晁怜缓过来。
阵痛中,晁怜的眼前,闪过一抹青绿,冷冰冰的面具,戴上就摘不下来。
她从小被当做未来祭祀培养,不管她愿不愿意,手上总会染着血污,青面獠牙的面具,令人心生恐惧又不得不去接受,甚至是崇敬,像是对神明的依附。
前几天,那些狱卒看国师时的神情就如同看当时的她一般。
可他们都不知道,所谓的神明,自私残暴,从不会怜悯众生,只会以屠杀为乐,这里的国师又是不是同瞿朝的祭祀一般,迟早也会杀了她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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