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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乘客们以为李爱国给甩路钟山一记耳光的时候,李爱国却只是揪住了路钟山的耳朵。
“你这玩意看上去挺精致的。”
“啊”
啥意思?
难道这个火车司机也感觉到刚才做得太过分了。
这是在道歉?
早知如此,又何必来刚才那一出?
路钟山昂了昂脖子,微微挺起胸膛,正准备大度的原谅李爱国。
“可惜只是个摆设。”
“既然没用,割了吧。”
还没等路钟山反应过来,李爱国已经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路钟山的耳朵上。
路钟山吓得赶紧弯腰:“领导,别,千万别,这是耳朵,灵着呢。”
“既然能听到,为什么不遵守列车长的命令!”
李爱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充满了暴虐,没等路钟山解释,一个电炮摔在了他的侧脸上。
这电炮的威力很大,路钟山的面部肌肉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形。
整个人在巨大力气的携裹下,横飞出去,砸在了护栏上,又反弹了回来。
这货属狗的吧,怎么说变脸就变脸。
路钟山见到李爱国朝他走过来,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,忍不住往后面缩了缩。
他那几个哥们见路钟山被收拾,想上来拦着,脚却不听使唤,只能死死的钉在原地。
“司机同志,我.”
李爱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,将他拎起来面对那些乘客,指着那些乘客们说道:“看到了吗,为了救你,大家伙把衣服都贡献出来了!”
“还有那些女同志,把裤带都拿出来了!尤其是那位女同志,还拿出了一条上好的皮带。”
李爱国指了指马尾辫女同志,特意表扬了她一句。
女同志赶紧把照相机藏在了身后。
路钟山还想辩解。
李爱国指着那些救援队员:“为了救你,这些同志不顾生命危险,跳进了洪水中。”
路钟山的嘴巴张了张,发不出声音。
“为了救你,火车降低速度,让全车乘客陷于危险境地!”
路钟山沉默了。
“来,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不听从列车长的命令!”李爱国松开他的衣领子,自己整了整衣服。
路钟山倒是个痛快人,意识到犯了错误后,从地上爬起身,到了李爱国身前,没等李爱国再说话,直接跪倒在地上。
他虽是第一次下跪,动作却相当标准,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。
李爱国看了看路钟山,闷哼一声:“干什么?”
“我错了,不该把你们同解放前那些铁道上的人相提并论。”
“当年,我老爹当站长的时候,鬼子曾明码标价,救一个乘客,得十块大洋。”
“有时候,为了挣到这笔钱,有些乘务员会趁着乘客不注意,把乘客踹下火车。”
“我以为你们是那样的人,这才”
路钟山算是解放前的铁二代了,对于小鬼子管理下的铁路情况非常了解,将那些肮脏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。
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,李爱国倒是能够理解重路钟山了。
世间万物皆受惯性支配,思维也不例外。
就像三大爷,经年累月的贪小习性,让“不占便宜就是吃亏“成了他刻进骨子里的想法。
哪怕明知有些便宜沾不得,他还是会鬼使神差地伸手,仿佛被看不见的绳子牵着走。
这种思维惯性一旦形成,就像给认知套上了枷锁。
“你你,你先站起来。”
路钟山犹豫了片刻,见李爱国确实不打算再甩他耳光,手扶着地面站了起来。
李爱国看了看路钟山说道:“小子,记好了,现在已经解放了,铁道是人民的铁道!人民铁道为人民。”
刚才那位拿着相机的马尾辫,听到这话,眼睛一亮,拿起笔记在了本子上。
“太好了,太有教育意义了。等下了车,马上汇报给报社的领导。”
救援列车拉拽着K16次列车呼啸着回到了沈羊火车站。
在铁路局的调度下,K16次列车上的乘客换乘了一辆临时列车,继续接下来的旅程。
路钟山虽然承认了错误,但是因为其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救援工作,还是被留在车站写了一份深刻的检讨。
铁道方面联系了他所在的单位,对他进行了通报批评。
路钟山离开铁道派出所的时候,李爱国已经打算跟救援列车一块返回前门机务段了。
他写下一个地址,双手捧着递给李爱国:“李司机,这是我家的地址,你什么时间到哈市,记得到家里做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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