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溟乂摘下帽子,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宅院,听祁溟寒说这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的住所。
那个可怜的女人在这里度过了她短暂又灰暗的一生,说实话,哪怕当时她自身难保还拼命救他,他依旧对这人无感。
不将她与祁家上下一同列为敌人,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,指望他去心怀感激,不好意思,他真的做不到。
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,祁溟寒有求于他,他来拿一样东西,免得待会儿伤及无辜。
祁溟乂推开那扇对于他来说有些矮的木门,这地方真是寒酸到了极致,谁能想象这是一个当家主母住的地方。
屋内灰尘很大,他掩鼻扫了一圈儿,就是这么个地方,困住了一个女人的后半生,最后变成桌上那小小的牌位。
这么看来,结婚这种行为真是怎么想都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交易呢,不可否认,很可怜,但是他无感。
再出去时,他那件白大褂下鼓出一个方形的凸起,而桌上的牌位已经不见。
他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,确切地说不过是伪造的日光罢了,虚伪至极,就像这令人恶心的祁府。
祁溟乂很想将这地方一把火烧掉一了百了,可惜,他哥不允许呀,他这短暂的自由可是祁溟寒以身入局换来的。
要是因为这一时的快乐全毁了,还是算了,他要按部就班,一个一个报复祁家的所有人。
祁溟寒只给了他三个小时的时间,很短,不过已经足够,祁家现在没多少人了,如果只是简单灭门的话,十分钟就能杀完。
但那样好没意思,他要慢慢来,钝刀割肉,让他们疼,但不致死,给希望再无情抹杀,再给希望,再抹杀。
如此循环往复,就像是猫捉老鼠,直到这些人崩溃为止。
第一个选谁呢?祁溟乂靠在墙上,修长的手指翻阅着祁溟寒交给他的名册,上边是祁溟寒这些人收集的关于当年的信息。
内容详细到当时的每个人都说了什么话,对比下来,最过分的就是他的叔公,如果不是他起头,也许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。
当年那些真正做决策要把他送走的人已经老死,报复不到,那就只能拿这个始作俑者开刀咯。
为了防止衣服被弄脏,也可能是职业习惯,他换上了黑色大褂,与太阳一同藏匿在黑暗中。
待到指尖星火熄灭,他循着名册上的地址,形同鬼魅般潜入祁叔公所在的宅院。
仿佛是不忍去看即将要发生的事,今晚的月亮半隐在厚厚的云层后,院内很暗,仆人正在点灯。
“前两天来的那个小丫鬟呢……就是那个打碎东西的,调教得怎么样了……你只用回答我好没好,其余的是你该问的?”
一道高傲刻薄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,断断续续,不知道是在和谁交谈。
“算了,告诉你也无妨,少爷找她有事,她的好日子要来了……”
人似乎走远了,后边的话听不太清,祁溟乂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这就是祁家的家教?真是好得很呢。
这下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,先杀儿子,心疼死那个重男轻女的老不死,还有什么报复比将他最在乎的东西毁掉更爽呢。
在这有限的时间内,祁溟乂觉得已经足够,这就是最极致的复仇,他跟在两个仆人身后一同去了所谓少爷的住所。
路上还有些好奇,祁家居然添了新的男丁,似乎还和他们兄弟俩一样大,结合祁叔公的发言,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这是早就生了儿子,藏着掖着生怕被害,难怪一直怂恿要把他送走,是为了给这个废物少爷清理竞争对手呢。
真是玩儿的一手好心机呀,想来祁府一直以来的所谓子嗣稀薄也是这个原因吧。
世风日下,人心险恶。
他那个烂爹但凡有点脑子,都不至于被这么牵着鼻子走,没办法,蠢货就是蠢货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。
联想到这些,祁溟乂对祁家人更加厌恶,他突然不想杀人了,死亡是最拙劣的复仇,太没意思了,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有趣。
既然那么在意传宗接代,那就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。
片刻后,那个身穿黑大褂的男人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位丫鬟打扮的姑娘,只是个子出奇的高。
嬷嬷叮嘱了一路,见他一直不说话,叹了口气,“你也别觉得这有什么,没办法,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啊,哪个敢拒绝主子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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